祭台摆在一座石桥上。 桥梁老旧,两侧的护栏都被年岁扒光了,松散的条石间长满了地锦、百步藤、凤尾蕨像是老头脸皮褶皱里生出的胡须,浓密地向下披拂,垂进脚下蛇溪湍急的浊流里。 李长安来得正巧。 祭礼刚刚开始。 热闹的鼓吹暂停,凌乱的锣声响起。 一队人马抬着三牲踏上石桥,领头的是个衣衫华丽的富态男人,他气喘吁吁登上台阶,姿态虔诚地伏拜在地,浑身的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