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的河床,碾烂的街面,破碎的楼宇。 在城市被血肉犁出的“伤痕”上,李长安同虞眉疾驰不停。 两侧景象不断向后飞掠。 渐渐变了模样。 砖瓦、梁柱、树木乃至于天空……万事万物都流失了原本的色彩,像放干血的尸体,还原成空洞无色的画卷。 而在这一片空白里,那些怨气凝成的黑斑尤为刺眼。它们非但没有消散,甚至渐渐凝聚成线,匍匐蜿蜒在褪色的天地之间,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