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暮朔风吹,沙莽黄入天。漠风如刀子,冽冽凌迟着士兵们的皮肤。 可是,谁也顾不上气侯,厉家军常年驻守的边关都府内外一片肃穆。 都府前的一大片空地上,一排排一列列的士兵站成了笔直塑像,每张干燥绽裂的脸上都粘着血迹和灰尘。无法想象,就在方才,他们刚刚结束一场惨绝人寰的杀|戮。 每个侥幸活下来的士兵虎口依旧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