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最后的梦乐园。 几年过去了。 路面生了杂草,白粉笔划的发车线描了又描,缓冲带是废旧轮胎捆的,弯道是空油桶扎的,在正午的阳光下,简陋得一览无余。 堂弟觉得新鲜,这里踹两脚那里蹦两下,蹿来凌野面前,叉腰打量他发白的脸,“你的?” 凌野极力压抑着情绪,没回。 堂弟觉得看穿了他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