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从哪一天起,黄河上的冰凌已经全部消失了。 绿草渐渐生了出来,再被匆匆的脚步踏过。 那些脚步都沉重得很,因为每个人的肩上都扛着许多东西,也许是木料,也许是油布,也许是一桶漆,又或者是一捆绳。 汴京上游的百姓被发动起来,沉默而温顺地做着相公们要求他们做的事。有妇人偶尔行走在他们之间,一样的衣衫褴褛,但肩上扛的,或是手上提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