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牧歌和徐渐离还在外屋秉烛长谈,我也没心思细听,眼一闭,糊糊涂涂地睡着了。 翌日清晨,严牧歌过来叫我。他已经穿戴整齐,扮成了一个药材商人。 雪已经停了。宜春殿外的积雪足足有一尺来高,马车吱吱嗄嘎,好不容易才出了城门。 城外路面上的积雪早已被夜行人踏得稀碎,四处污水横流,早起的摊贩扯着嗓子叫卖,声音机械而重复,听不出一丝激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