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下午申时,拢南河上泊着一只小船,船夫在前头嚷嚷着,“快到岸哩!” 船舫里的人开始收拾行李,噼里啪啦一阵捣鼓的声音。 一个披着浅灰素缎斗篷的女郎坐在靠近船沿的木凳上,垂头看着正荡漾着的绿水,升起的水雾之中,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拢南城。 “终于是到了!如今这世道,也就咱们伞乡清静,唉.....” 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