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有还是那抹浓重的血腥味,贺今舟忽觉有些疲倦。 锦袍上还沾有血迹,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恍惚。 他分不清自己的脚下的路,好似踩着的不是侯府的青石砖,而是满地雁北才有的杂草。 他抬眼是一望无际的远野中,只剩几颗枯树形单影只。 风声呼呼,吹起杂草绕住他的脚,带了锋利的尖端扎在脚踝上,像被蜈蚣蛰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