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台柳摩挲茶盏,朱唇轻启,“该。” 御书房灯火煌煌,她耳畔的红玉耳铛轻轻摇曳,散发出朱色的暗芒,她笑得漫不经心,明明美艳至极,却又像是毒人性命的鹤顶红。 贺沉珠低眉敛目。 世上鲜少有女人,能拥有皇后娘娘这种矛盾的美。 难怪陛下钟情她多年。 她顿了顿,又道:“太子新丧,薛贵妃携三皇子来御书房,想必是冲着太子之位来的。看群臣的姿态,大约也都是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