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瑶回到府里,已是夜半。 她一边沐身,一边把宫里的事讲给春浓听。 绞干头发,她坐到床榻上,轻轻晃悠脚丫子,“春浓,你说小笛子会逃婚吗?” 那么一个小娘子,娇娇弱弱,只学过琴棋书画,从没见识过腥风血雨、人心险恶,也从没出过深闺,唯一一次离开家,是被父亲当成货物,用来跟当朝太子联姻,却在当晚就被人在宫宴上投毒。 然而即使如此,即使性命垂危,她的父亲也仍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