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灯时分,禾草披了一层外衫,拿银剪子剪了灯芯,将窗扇打下,只留一扇开着。 自打她身上的伤恢复后,又搬回了隔断间。 “你去睡罢,我再看一会儿书。”魏泽说道。 “是。”禾草又拿来一盏高烛放于他床头的案几上,然后转身走回隔断处,刚坐到榻上,想了想,又起身踅过步子,走到内间。 “少爷……”